江河眼里滑过些许不悦之色,“所以你今天六点就起床了?”
他知道老人觉少,他妈基本上都是早上六点就起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醒儿媳妇,给她儿子做早餐。
也不想想盛楚楚是高中老师,白天要上课,还要上晚自习,基本都是晚上十点半才到家,有时回到家后也不得消停,需要给焦虑的家长们回电话,有时候还给学生褒心灵鸡汤,哪天晚上不是十二点多才能睡觉。
除此之外,盛楚楚还有睡眠方面的问题,基本上很难入睡,有时辗转反侧,凌晨两三点才睡着是常事,所以早上根本起不来。
可江母根本不管这些,她只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做好贤妻良母的工作,既然和她儿子结婚,儿媳妇首要的任务是照顾好她儿子。
是以,在发现盛楚楚晚上回来得晚,会影响到儿子的休息后,江母又勒令两小口分房睡。
对此原主抗议过好几次,直到有一次醉酒后,三更半夜醒来,发现睡不着的盛楚楚瞪着眼睛看手机,那蓝幽幽的光照她脸上仿佛女鬼似的,当下醉意全飞。
于是,他老娘再提分房时,忙不迭地答应了。
盛楚楚放好拖把,和气地说:“我下午可以睡午觉的。”
下午一般没什么事,她可以睡两个小时午觉,足够补充睡眠,等五点起来时,再考虑要做什么饭菜。
至于同样是在家休息的丈夫什么活都不干?
这是问题吗?家务活本来就是女人更擅长嘛!
江母理所当然地说,同时也将这些思想灌注给儿媳妇,俗称pua。
盛楚楚是个心大的,竟然也不觉得丈夫的态度哪里不对,更不觉得伺候丈夫有啥不对,毕竟她的继母就是这样伺候她亲爹的。
自己和继母一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河走进厨房,给豆浆点上糖,微甜烫嘴的黄豆红枣豆浆香浓可口,跟外面兑水过多的豆浆完全不一样。
油条放得有点久,稍稍有点硬。
江河将油条侵泡在豆浆里泡软,满足的咬了一大口。
拖完地后,盛楚楚将要洗的衣服分类好,放入洗衣机里。
丈夫的白衬衫领子要先搓一遍,她的丝绸裙子只能用手搓,内衣袜子要分开洗……
这时,江河的声音传来。
“老婆,你待会不是要去买东西吗,我陪你一起。”
盛楚楚顿时高兴起来,家里的米快没了,她今天想去买米的,如果丈夫跟着她一起,她就可以买点其他东西。
她一个人的话,光是拎着一袋米就够呛,其他的就别想了。
盛楚楚说:“那我再买多点菜,这样今天一趟解决,我明天不用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