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特别好笑是吧。”江宴没好气地说,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走,到我房间,我还有本习题,咱们比比谁先写完。”
江河这当爸的向来表示自己一碗水端平,自然只得先收拾食材,当晚就煮了一大锅颜色诡异、气味也诡异的汤。
两大海碗的补汤放在两个刚写完作业的少年面前。
沈令知脸发青,努力挤出笑容。
“江叔,是江宴闹着要喝。”他用力强调,“我觉得自己身强力壮,不需要再补了。”
江宴用看叛徒的眼神杀向沈令知。
他现在也后悔了,知道自己不应该乱吃醋的,爱这种东西多一点少一点有啥关系,他为何要斤斤计较?
在深沉的父爱的凝视下,两个少年只能视死如归地喝光两大碗苦中带酸、酸中带涩的汤。
然后,他们整个假期都在喝这玩意。
如此连续喝了二十天,两个少年觉得自己都要被那酸苦的味道腌入味了。
江河看着他们俩,“咦,好像高了1厘米?”
沈令知今天就要离开金石村,一想到能远离那要命的味道,他就喜极而泣。
听到江河的话,他反驳道:“江叔,这只是心理作用吧。”才二十天呢,能有什么变化?
江宴和深令知一起回校。
两个少年迫不及待地离开,用被狗追般的速度飞快的上了车。
老父亲没好气地嘀咕:“看这身体多棒,健步如飞,多精神,我就说这方子有用。”再来一次地狱高三,他们俩都能碾压过去。
坐在回省城的车上,江宴的眼睛转了转,对俊海的好同桌说:“我爸的爱真沉重啊,连着二十天给我煮了那么好喝的补汤……”他专注地凝视沈令知,“这么好喝的汤,俊海错过多可惜,你说是吧?”
沈令知已经回过味来,嘴角上扬:“太有道理了!这人间美味的汤,俊海怎么能错过呢?”
总之,他们受了罪,俊海作为罪魁祸首,也别想逃!
不久后,天天被爷爷奶奶摁着喝药膳的俊海瘫在沙发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得知是江宴和沈令知的主意后,他居高临下地搂着两个“矮子”在两个学校来了个一日游,努力让他们同学意识到他们有多“小鸟依人”,并拍了对比的照片上传到校园网后,终于觉得报仇雪恨了。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江河将饭馆交给徒弟,去省城陪读。
省城的一中和二中距离很近,俊海便厚着脸皮扯着沈令知,和江宴一起回来白吃白喝白住。
俊海吃着美味的食物,觉得还能再做十张试卷。
沈令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和江叔啥关系都没有,这么上门蹭吃蹭喝,心里过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