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晓忽然看了钱自强一眼。
但前排的钱自强和楚孑都没留神,只有陆教授,轻轻拍了拍陆晓的手臂。
钱自强话匣子也打开了:“当时我俩一合计,真是觉得钱也赚够了,孩子也都养大成人了,要不我俩干得了。”
“结果这一干就到今年了,要说累也是真累,我跟你讲,三年前我白头发都没有一根,现在已经不染不行了。多摧残人啊。”
“但你说,要不是我们这种人来做这个,谁做呢?当村长和家长赚的钱都是特别少的,幸亏我们有点家底,不然真的顶不住哇。”
“现在我们最担忧的就是家长和工作人员的流动性太大了,这对小孩儿特别不好,我俩就单独成立了个基金,给这些人补贴,有时候算账我俩都笑,你说我们一开始是想避税省钱的,现在一看不光没省钱还搭进去不少,真是服了,图啥呀我俩。”
钱自强虽然话说的跟他们不情愿似的,但实则语气里满满自豪。
就是对现状有些无奈。
楚孑想也是,在这里工作条件艰苦不说,每天面对这些孩子,照顾他们的起居和心理状况,心理压力同样极大,如果工资也不高,真的只能是因为“心中有爱”才坚持的下去了。
说着,车也到了SOS儿童村。
这个儿童村比楚孑想象的还要更破败一些,一共也就十几个独立的小平房,还有一个两层楼的建筑,想来应该是教室了。
“我们正计划着翻新呢,也是个大工程,而且每天都会很吵,也不知道能把这帮孩子放去哪,真是,事儿太多,一想都头疼。”
钱自强停好车,带着胡兰和乔莺莺一起进入一间平房,楚孑他们也跟上了。
虽然外面看上去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但里面的装潢十分尽心尽力,到处都是温和的颜色,连桌、椅、柜子等等颜色都是配套的,尖锐的地方还有保护套。
外面是一个几十平米的游戏、学习区,有各种玩具和书籍,里面的房间就是宿舍,十几个孩子每个人都有一张自己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