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她起伏的背,让她缓一缓。
等她呼吸缓过来后,又再次低头,噙住那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褚映玉:“……”绝对有病!
马车回到皇子府时,褚映玉觉得自己的唇肯定已经肿得不能见人,甚至头发都有些凌乱。
她不禁瞪了他一眼,伸手整理歪了的发簪。
虽说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可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刚才在马车里做了什么,这点羞耻心她还是有的。
陆玄愔见她手忙脚乱的,伸手帮她整理。
褚映玉只是手一顿,也没拒绝,任由他帮忙。
整理好后,她又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发髻整整齐齐的,发簪也插得好好的,只有嘴唇仍是红肿得厉害。
为她整理好衣服后,陆玄愔先下马车,没让丫鬟嬷嬷靠近,而是自己朝她伸出手,要扶她下车。
看到那只递过来的大手,褚映玉抿了下红肿的唇,将手搭上去。
“殿下,皇子妃娘娘,你们回来啦。”
皇子府的总管柳全带着府里的下人笑盈盈地迎过来,拜见两人。
陆玄愔嗯了一声,仍是如早上那般,牵着她的手朝正院走去,丝毫不在意下人的目光。
褚映玉被他弄得十分窘迫,看了一眼那些迎接的下人,见他们都低着头,暗暗松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尽快适应这辈子截然不同的陆玄愔。
虽然有些烦他黏人的举动,但不得不说,这种夫妻间的亲密,有利于促进夫妻感情,她还是要的。
回到正院,下人已经准备好午膳。
褚映玉先去更衣,换下身上的衣服和沉重的首饰,又净面洗去脸上的妆容,素面朝天地出来。
她穿着大红百蝶穿花遍地金的褙子,头发随意地绾了个攥儿,脂粉未施的模样,清雅婉约,如出水芙蓉。
陆玄愔眸色微暗。
比起她
的盛妆打扮?[大的杏树,正是杏花绽放的时节,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堆积在枝头,融融的日光落下来,春光烂漫,宁谧祥和。
上辈子,她便喜欢坐在这里,望着院里的杏树,看一年四季变迁。
如今重回故地,很多好像都不一样了。
陆玄愔坐在书房,听着暗卫禀报京郊大营的事。
“……先前煽动闹事的人中,有宁王和平王的人,许副将已经将他们都清理出去,按照您的吩咐,顺便将消息传给安王。”
暗卫汇报完后,又恭敬地问:“许副将让属下来问您,接下来的计划可是要继续?”
陆玄愔手指轻扣着桌案,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好半晌他道:“可。”
暗卫得了他的吩咐,便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下。
等暗卫退下,陆玄愔略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去将书柜上的一本画册取出来。
他翻开画册,就着窗外的光线,神色冷冽地快速翻看一遍,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的学问。
若是有人在这里,便能看到,这是宫廷画师专门画的避火图,画面清晰不说,而且人物的神态极为传神,将男欢女爱尽显在画上。
这是前些日子,皇后特地让人送过来的。
一般皇子十五岁时,宫里会安排一个教人事的宫女,只是陆玄愔的情况特殊,他对女色素来不上心,后来又奉旨去了北疆,于是皇后也没为他安排。
哪知道他这一去就是七年,便这么耽搁下来。
定下婚期后,皇后原本是想赐个教人事的宫女过来的,陆玄愔却拒绝了。
她实在担心儿子洞房时什么都不懂,万一弄伤了儿媳妇,岂不是让人笑话?只好让人将宫里的避火图送过来,而且送得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