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爆豪胜子也有点目瞪口呆。她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只能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的温和家伙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戾,决断与动作也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当然,她并不是在同情死柄木,毕竟在对犯罪的敌人进行拘捕的时候,有时剥夺对方的能力也是种很实用的手段,虽然眼下这种剥夺的方式看上去多少有点血腥残忍,单纯如爆豪之前甚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性。而那个看上去温和到了极点的男人不光想到了,还在那一瞬间付诸了实践。

这样qiáng烈的反差实在,实在……

爆豪胜子莫名地觉得有点脊背发寒。

她偷眼往死柄木的手的方向看了去,然而却在看清那一切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预想当中血肉模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眼前,那双沾满罪恶与血腥的手分明还好好地长在那里,只是双手中指的指甲被削去了些许,指尖稍微破了点皮,流了些血而已。

而死柄木弔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不过是因为手腕处绑着的绳结实在有些太紧,他一时也分辨不清手上的感受,加上十指连心,即使只是削去一点皮肉痛感也相当qiáng烈,所以他才会以为自己是真的被人废掉了。

爆豪胜子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看着死柄木手腕上打着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死结,配合上刚才三日月那一连串虚张声势的举动,爆豪胜子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萌?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出的时候,爆豪胜子自己也觉得有点恶寒,qiáng烈的不适感引得她狠狠地瞪了那个正一脸肃杀地拿刀威胁着死柄木的付丧神一眼,她低吼了一句:“你打的那绳结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