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微微睁开了眼,开口时声音都低哑了许多。

“一天三杯酒,可以了吧?”

海蒂摇了摇头,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不好商量。

“您可以慢慢的减量,一开始一天五杯,再慢慢降到一天一杯,两天一杯,直到完全不饮用为止。”

“您如果放任自己的身体再这么崩坏下去,是对整个家族和佛罗伦萨的不负责任。”

领主抱紧了毯子,半晌再试探着问了一句:“麦芽酒也不行吗?”

“不可以,如果渴的话,您可以选择桔汁或者煮沸后的清水。”

海蒂隐约感觉到他其实是信任自己的,但还是正色道:“如果在控制饮食和饮水的情况下,您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我甘愿接受惩罚。”

洛伦佐躺在那里,膝盖还在火辣辣的肿痛着。

他疲倦而又烦躁,此刻一声不吭地躺在这里,好像是在生着闷气一样。

海蒂心里叹了口气,瞥了眼远处的炉火,低头继续给他按摩着患处。

不知怎么地,她忽然低声唱起了那首古老的奥地利民歌。

“edelweiss, edelweiss……”

她的声音轻缓而又放松,让人昏昏沉沉地想要睡着。

“sall and white, and b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