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因为时间的流逝,他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恐怖。这无异于院长把他关进了那个小小的禁闭室里,而那个禁闭室里则是没有钟表的, 所谓的时间都要靠自己的脑子来判断——但常常是错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岛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僵僵的疼,血管里流淌着的血变得有些冷。
“莱阿先生,五点了。” 他说道。
那个青年的身体仍保持着他站着时的姿态,只不过从竖着变成了横着的而已。在“昏倒”之前,他正对着折纸书折一朵纸玫瑰。然后那玫瑰只折了一半,另外一半的纸便被青年捏成皱巴巴的了。
“莱阿先生?”中岛拔高了音调。他企图以自己语气当中微微的无奈去愤怒去唤醒对方那颗不搞事的良知之心。
青年的身体仍然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塑。
他是什么石膏男孩吗?
哦不……这个并不应该被这么使用。
中岛又再度跪下来,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如果对方是个热衷于搞笑的人,那么就会在他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一下子蹦起来大笑他真是个单纯的傻瓜。
虽然这也是老师的行为模式但中岛总觉得安在对方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一分钟。
两分钟。
……
八分钟过去了。
他的腿有些麻。
膝枕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存在的?那些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