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理他,又自顾自的说着。

“爱只不过是一种欺骗小男孩,会让他们的脑子里充满废料的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傲慢极了,每一丝傲慢都顺着她的脊背向上爬,最后蔓延在那张脸上。

她青春依旧的脸。

路人会想,这是一对在吵架的父女。

十五年前轰炎司二十三岁,津岛修治二十三岁。

十五年后轰炎司快四十岁,津岛修治二十三岁。

她仍然拥有那美丽到变态的皮囊。多年前的那场谈话的记忆在脑子里变得鲜明了起来。

「若你踏入坟墓,而我依旧青春年少,你会怎样想?」

他当时心想,修治的脑子坏掉了吧。

女人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他无端怀念从前直率的模样。说的好听点叫做直率,说的难听点就叫野蛮,目中无人。她就像不知何处跑出的野猫,弓起身子,伸出爪子。利爪挠人。

轰炎司决定换个话题。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在文学上有这样高的造诣。”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就像你从来不知道我的衣柜里有一瓶红酒。”

“……”

太宰治自觉的终止了直男的话题。

她仍在等待。

“老师!” 白发的男孩在街口望了望,终于发现了太宰治。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片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