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我帮你疗伤,你忍住。”巫炤眼中有些不忍,因为他知道过程很痛苦,但不破不立,比起痛苦来说,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他以灵力为刃割去缙云身上的腐肉,一刀一刀,缙云死死咬紧牙齿,不愿意发出一丁点儿声响让巫炤担心。即使痛不欲生,缙云竟也忍住了,连闷哼声都没发出。

腐肉去除后,巫炤看着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瞬息间以灵力化作丝线将伤口缝合完毕,而缙云也痛得快要失去知觉。

可是缙云顽固得很,死咬着都不肯晕过去,努力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他要好好配合巫炤,不能晕过去,那样巫炤会有麻烦。这般想着,他忍着忍着到了最后已经察觉不到疼痛。

“缙云......马上就好。”语气中融入了巫炤内心真实的反应,他很心疼这孩子。

伤口缝合完毕,敷好了草药又用粗麻布包扎好,缙云和巫炤都松了一口气。趴在那儿的缙云浑身脱力,脸上每一处却都是紧绷着,片刻后他察觉到了一阵清凉,这才舒缓下来。

除了后背骇人的伤口,缙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数十处,想必从战场下来时真成了个血人。

巫炤声音冷冽刺骨:“你食言了,养病期间再不听话,我便不再管你。”

比起伤口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此刻的缙云才是真的慌了神,他瞳孔紧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不会不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