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那止不住的信任和自豪,北洛听着不由得挑眉。

岑缨的叔叔?刚刚那话听起来明明就像是这墓穴主人所说,岑缨还小,她的叔叔应该三十出头这样。

一瞬间,众人感觉身侧阴风大作,昏暗下的人眼更是迷离,即使是个半妖也是一样。

半妖忽的感觉手里空落落的,人质不见了!

“啊,师兄,你没事吧。”岑缨睁开眼后就发现秋文曲安然无恙站在她的身边,她激动道。

秋文曲摇摇头:“师妹,我没事,有人救了我。”

“我知道是谁,是叔叔他们救了你。”

赫然巫炤现出了身影,他身上穿着不是博物学会的会服了,而是他当初在西陵的服饰。方才进入墓穴,发现了侯翟在他墓里放下的一堆陪葬品,其中有不少用阵法封好的完整服饰。

于是乎,许久不曾穿着此服的巫炤就光明正大换上了,毕竟是他的墓,他拿是理所应当,别人拿那就是盗墓。

原本的祭司服就是灰不拉几的,还有着扑棱蛾子大披风,加之即使有阵法封好,颜色也较新的更黯淡,昏暗之下他额间的赤红的眼睛图腾更是显眼,他的皮肤也很白,几相映衬下他真如从墓里爬出的千年老粽子。

“你是谁?!”那人恶狠狠瞪着缓缓走来的巫炤,抓准机会猛然冲上前一刀砍下。

巫炤的身影化作虚无,一声叹息在山洞中回响:“我本不想在我的棺前见血,可你真的让我没有办法。”

隐在暗处被巫炤摁着没出来的缙云嘀咕着:“巫炤什么时候能玩够。”

悠扬的笛声从巫炤唇边泄出,棺木旁的骨片飘动到半空之中,直直竖立,瞬时又转而横起,如千万支箭羽攻向古考会的众人。

当然巫炤留情了,骨片只是将他们围绕着,限制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