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聂敬都死了,他一个小小的第一楼的老板,要是乱说话,惹毛了那黑店老板,且不说那店老板计不计较,其他人说不定就能先把他给宰了去邀功。
小二们和后厨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板,我看明日您就别去了。”二掌柜劝说道,“生意到底是小事,要是……”他含糊了一下,但是谁都能听得出他的意思。
那老板本想点头,可是瞅见底下众人隐隐约约嘲笑的脸色,他一下子就变了主意。
“不行,我一定要去!反正大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这老板的这番话说得这么豪迈。
着实让那些看穿了老板本性的小二们惊了一下。
然而。
翌日,老板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混在人群中,进去的黑店。
黑店的格局重新调整了一番。
中间是一个台子,左右前后摆着十数张桌椅。
一大早。
黑店就开门了,但是那十数张桌椅,却是没有人敢坐下。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坐下来,肯定比站着更舒服。
即便所有人都瞧见,桌子上摆着一壶茶和一些瓜子点心。
但,没有人敢贸贸然坐下。
这十数张椅子。
僧多粥少,坐下容易,但没有足够的资本,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拍卖时间是在晌午。
陈卿早已让徐子陵写了牌子放在门口告示,可是所有人却都默契地提前了很长时间到来,并且心甘情愿地在黑店里站着等待。
今日敢来这黑店的都是江湖上响当当、有来历的势力。
没点儿本事的,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第一楼的老板进来的时候,众人不是没有看见他,但是见他一副奇特的模样,一时间都有些捉摸不定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故而倒也没有人去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