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竟然和共工相提并论,而且甚至还有人将他们混为一谈的,顿时觉得十分不忿,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祝融差点跳了起来,怒道:“就他个小水神,也配跟我火神祝融名字放在一起么!要不是同为盘古父神所化生,他能不能排进我们十二祖巫都还是个问题呢!依我看,你就很不错,由你来当十二祖巫之一都比他好!”
大巫听了,赶紧推辞道:“祝融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大巫,哪能跟您几位祖巫相提并论呢,您可是盘古父神的正统传承!唉,共工大人做的不如您好,也只能说没尽好身为祖巫的义务,但我是万万不敢高攀的!”
祝融一听,也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都是他共工,辱了我们祖巫的名声,实在是对不起父神赐予我们的这一身传承。“
大巫见祝融发泄完,又贴心地提醒道:”祝融大人说的是,不过虽然共工大人做的不够好,还对其他祖巫大人们有很多不满,但祝融大人您自然不是他那种心思狭隘,整天不顾咱们巫族内部的团结大放厥词之辈,所以您这话私下对我说说就是了,可不能向共工大人那般!“
祝融性子直,以前确实对外说过许多对共工不满的地方,甚至还有当面对着他嘲笑的时候,只是都被共工给生生忍耐了下来。祝融是心里藏不住事的,说完这些不满也就算过去了,但现在一听大巫的提议,才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说话注意些,不能向共工那小人一般在外嚼舌根。
只是有时候情绪这东西堵不如疏,以前祝融在外面说共工什么,说完自己也就不在意了,而共工实力不济,也就只能忍着。可现在反过来换成祝融忍着,心里对共工的不满是越积越多了。
不过幸好还有大巫经常同他一起说话发泄发泄,所以虽然祝融对共工的不满是越来越深,但自己倒是没有特别郁闷。
只是祝融以为整个巫族中这个大巫跟自己是最贴心的,却不知道在共工部落,祖巫共工也是这么认为的。
“唉,共工大人,说起来我真是为您不值,咱们巫族众人只知道离不开祝融大人的火,却不知您的水也是同样重要啊,难道离了水,大家就能存活了不成?”大巫看着共工,一副很为他不忿的样子。
共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大家想要水的时候遍地都是,想要火的话却只能仰仗他的火种呢?甚至连我,有时候还得求到他头上,忍受他的一番讥笑。”
大巫听了,突然很是愤怒地对着共工说道:“说起这个我就生气,祝融大人过去总爱当着您的面说您的不是,害得您在全巫族面前都没了面子,要我说咱们族人对您的看法,有一大半原因都是由于他的话。我可记得早先的时候帝江大人在我们这些属下面前提起您的时候都是赞誉有加的,都是因为祝融大人整天编排您的不是,才影响的大家对您的评价。”
共工听了,眉宇间先是闪过一丝愤恨,接着却又变成了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说:“我实力不如他,我们共工部落也不如他祝融部落强大,我也只能由着他去说了。不过他这段时间极少在我面前讽刺我了,我们共工部落的势力也在你的帮助下强大了不少,也算是一个好的转变吧。”
大巫听了,却气道:“共工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那祝融大人现在虽然没当面说您了,但是人家现在都转变成背后编排您了。前些时间我还听到族里有巫人讨论,说祝融大人抱怨您这个‘水’不配和他的火同时提及呢!”
共工听了,原本还努力管理的表情,这时候终于绷不住了,他眼中冒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祝融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
共工到底是被压制了这么多年,耐力非同一般,最后一句话硬生生被他吞了下去,但他话里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
大巫见共工已经被挑起了怒火,又假意劝说了他几乎,撩拨得他怒气更甚,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就这样,祝融与共工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两个人每每遇到都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偏偏双方都还可以压制着怒火。在其他祖巫看来,这两个彼此之间不对付也是常事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反而觉得他们没有像往常针锋相对已经是关系有所缓和了。
终于有一日,巫族中其他祖巫们刚好都有事外出,留下的几个祖巫也都离祝融和共工的部落很远,在两人部落附近竟然没有别的祖巫在。
祝融与大巫约好,前去相聚的时候,恰好经过一片人迹稀少的林子,只是好巧不巧,他竟然远远地听到了水神共工的声音。
听到自己竟然和共工相提并论,而且甚至还有人将他们混为一谈的,顿时觉得十分不忿,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