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一句话,生人勿近就对了。
莫故再三jiāo待了,还在山上四周安排了九宫防御阵,确保几个孩子的安全之后,这才赶赴便宜爷爷的所在之处。
此时平康帝正与贾源等人商讨着女真之事。
平康帝对于如此灰朴朴的回去,始终心有不甘,狠声道:“贾老国公,东北此地就jiāo给你了,女真可汗自夸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你就让他们好好瞧瞧咱们大晋朝的厉害。”
“圣上放心。”贾家的根基地虽然是在西北一地,但对东北女真蛮族也是曾下了功夫好生研究。
贾源沉声道:“女真一族散居于东北各地,各自为政,眼下不过是因为女真可汗势大,所以奉其为主,但只要再多吃几个败仗,其他女真族的首领得不到好处,自会散去。”
女真因为地势之故,无论是狩猎还是种植都不够生活,平日所需多靠抢劫而来,是以也远比汉人更加重利,眼下女真大可汗可以带着他们抢劫,得到的平常还要多,其他族自然奉其为主,但如果抢不到东西之后呢?
女真大可汗也不过是女真众多种族中的一脉,一但女真内部乱起,那怕他被推封为大可汗,也断然无法压制了其他女真族。
平康帝眼眸一亮,赞道:“听老国公所言便知老国公已有对策,快说!”
贾源微微一笑道:“臣只有两个字,一字为断;另外一字为反!”
贾源续道:“断者,断其一切来源,臣建议将东北汉人尽数移居进关内,同时实施海禁,这半年内不许任何船只停靠东北,让女真人抢无可抢;反者,则是安排懂女真话的汉人潜入其他部众居所,散拨流言,策反其他女真部族。”
贾源神秘一笑,“想来女真族里的其他族长,一定会对女真大可汗分别向朝鲜公主与蒙古公主求婚一事非常感兴趣。”
放在大晋王朝之中,只会当成是一般的风流韵事,但这年头不患寡,只患不均,原本是说好人人一起发大财,结果只有大可汗坐拥金山,又抱美人归,想来其他女真族长定会感到妒嫉。
平康帝脸色微变,瞿然站起,“你说女真可汗想迎娶朝鲜及蒙古公主?此事当真?”
“正是。”贾源见平康帝严肃以待,思索片刻正色道:“犬子镇守西北一带,无意间得知此消息,蒙古本是有意让大公主出嫁,但听闻女真可汗早已有了正侧福晋,膝下也有了十来个儿子,正犹豫不决要不要允婚,又听闻了朝鲜公主之事,现下蒙古似有意毁婚,或着换其他公主出嫁。”
平康帝眼眸一利,喝道:“好个女真,当真是动了心思想占我大晋王朝。”
东北多山,难以耕种,粮食便是个大问题,而朝鲜刚好可以供其粮食,而蒙古多马且多勇士,如果为女真所用,只怕女真当真有了与大晋朝一拼之能。
贾源见平康帝神色凝重,也略略多想了几下,当下也变了脸色,“好个女真,当真是jian诈。”
“还好这事知道的也不算晚。”平康帝沉吟道:“首先便是要破坏朝鲜与女真之间的协议。”
女真jian诈,蒙古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女真一弱,蒙古自然会毁约,首先还是以断女真后勤为重。
“回圣上。”张阁老笑道:“这事也不难办,朝鲜本就是我大晋属国,我们只需下旨斥责其意欲与女真和亲一事,再命其将公主转送京城即可。”
“这……”平康帝微微迟疑,“太子府中已经有不少人了,况且太子妃已聘,着实不宜再进人。”
太子势大,不可再长其势力,莫说朝鲜公主了,就连太子想进他房里的柳良娣为贵嫔一事都让他阻了,莫看柳良娣的父亲并未入仕,但也是理国公府的庶子出身,不可不防。
张阁老本想建议大皇子,不过看平康帝的神色,便猜出平康帝不愿给皇子们添份量,心下会意道:“圣上怎么不多考虑一下自己呢?况且……”
张阁老笑着望了贾源一眼,“像荣国公夫人眼下身子不适,很是该娶个二房为老夫人分忧才是。”
贾源连忙站起,“犬子那配得上公主之尊,更何况史氏仍在,这……”
贾源暗暗叫苦,他是有意给代善另外再聘娶二房,不过再怎么的也不想聘个异族公主回来啊。
况且这史氏犹在,虽然是半死不活的一直躺在chuáng上如同活死人,但总是活着的,只有她活着的一天,便是荣国府的正房太太,总不可能叫公主做二房吧。
“老国公过谦了。”平康帝摆摆手道:“代善骁勇善战,是朕的左右手,那会配不上区区一个朝鲜公主。这样吧,朕下旨让她做个平妻,也不算妾室。况且史氏的情况朕也略知一二,另娶妻房也不算对不起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