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深怕这huáng河河道图与工程图被仇家夺走,虽是存放在龙王庙中,但也怕会出意外,便gān脆发狠把huáng河河道图与工程图尽数记下。

莫铭微微沉吟, “你先把豫县和丰县那一带的河道与工程先画出来。”

莫家之难, 始于豫县huáng灾, 墨寒记得最熟的自然也是豫县那一带的水利, 他要了纸笔,便开始细细画起豫县的水利, 这一画便是好几个时辰, 光是豫县那一带的水利, 墨寒便画了整整十来张纸。

莫故暗暗佩服,光是豫县一地,便有如此多的河道要画,更别提其他地方了,而这么多张图,墨寒舅舅既然能背的分文不差,这份能力,着实难得。

豫县的河道并不长,但却有些过于陕窄,而丰县的水道则是带着大弯曲,虽是邻县但水文却大不相同。

莫铭指着横过丰县中央的河流道:“祖父治河,不拘于一套,也不拘于某地某处,而是将huáng河与其支流连在一起来看,或用开引堵决法,或用放淤固堤法。而成河督却是头痛医头,脚痛治脚。

他将丰县的河道截弯取止,虽是治好了丰县的水患,但水流湍急,其势凶猛,豫县因此决堤,他不反思其治水之法不当,还推脱是祖父吞没治河之银,以至于堤防损毁,以至于水势无可抵挡。”

莫故在来之前也曾恶补过一些水利工程的知识,一听便就明白了,这截弯取直那怕是现代也不敢胡乱使用,得看看下游河道能不能配套,成河督一味的想阻止丰县的水患,却没考虑到下流河道的情况,这不就让丰县下游的县市遭了灾了。

莫铭叹道:“祖父当年所设计好的治河计划,全都毁在成河督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