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爱的菲比,

展信佳。

梅林在上,我希望海德薇真能飞这么远,也能在合适的时间把这封信送到你手上,而不是被纽约的哪个超级英雄截了胡。韦斯莱先生告诉我美国的巫师们不太喜欢在麻瓜世界处理危机事件,但谁又真的喜欢呢,我可还记得三年级不小心把玛姬姑妈吹胀时福吉的脸。

上周我去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有个奇怪的动物蹲在福克斯边上,老天,它可真壮实,有人告诉我这是一只烛兽,正是你在美国收回的那一只,斯卡曼德先生慷慨地把它借给校长缓解伤势。邓布利多教授的左手整个都被烧焦了(就像魔法不能治疗烧伤似的),为此,一些平常见不到的人人频繁在学校里现身,斯卡曼德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城堡里的魔法天气变得阴云密布,前天吃晚饭时大礼堂的天花板打了雷,比小克劳奇登场的那天还壮观,所有在吃饭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食死徒的动静越来越大,新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虽然不像乌姆里奇一样搞分裂,但却以鼻涕虫俱乐部的形式在同学中拉帮结伙。

还有雪貂,开学初他在火车上打破了我的鼻子(第二天我烧了他的羊皮纸,谢天谢地爸爸至少给我留下了隐形衣),我一直知道他有点傲慢自大,但最近他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罗恩不止一次告诉我所有的马尔福最后都会去舔他们主子的袍角,但我亲眼看到他偷偷写信回家去问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好像在...复活之后还会有什么大事一样。无论如何,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的同学,就算是最最最无可救药的那一个,被打上黑魔标记,只是想想这个念头都让我反胃。

我还记得塞德里克,记得西里斯。我不能停止想起他们,但我开始停止梦见他们了。谢谢你寄来的织梦鲤,度过长途旅行的疲倦期,又天天被人投喂,它现在混得不错,公共休息室几乎把它当成了吉祥物。这年头也许人人都需要一条织梦鲤。

同样谢谢你寄来的超人画报,我很喜欢,赫敏给它施了咒语,现在画上的超人可以一直飞行了。对梅林发誓这是罗恩几个月来笑得最厉害的一次,因为他不怎么欣赏那件红披风。至于迪安,我早该知道他是复仇者的头号粉丝,而西莫则完全沉浸在新买的防爆玩具魔杖里。谢天谢地至少我不需要在寝室里也见到哭丧脸。

牢骚就发到这里吧,希望你在美国万事小心。《唱唱反调》说近期销声匿迹许久的圣徒又在蠢蠢欲动,《预言家日报》的旅游板块上有人说在大洋彼岸看到了摄魂怪出没的痕迹。这可能是真的吗?但,我是说,我们都知道摄魂怪是那个人的爪牙,如果它们到处跑,总归不会是个好兆头,是吧?

希望你一切都好。

PS:我和赫敏在找一个“混血王子”,如果你知道什么线索就好了。

最诚挚的问候

哈利

......

菲比把信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然后抿紧嘴唇。

情况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纽特爷爷不会无缘无故把能致人上瘾的烛兽送到校长室去,更不会频繁出入霍格沃茨,他已经隐居许多年了,能让一个隐居者出山操劳的事通常都再坏不过。而且这回牵扯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神秘人唯一害怕的巫师,霍格沃茨的保护者,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顷刻间英国魔法界就会成为一团乱麻,到那时怎么办,真的要让年轻的“救世之星”拯救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