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摊开双手，“那就真的没有了。”

“不可能，”吉尔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把话挑明了，“亡者复生必定要给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我自己的责任，不需要你来承担。”

吉尔的话像穿透迷雾的明灯，像轰然炸响的惊雷，像斩碎障碍的剑。

源纯听后微微一愣，心底有个念头一闪而逝。

“你已经给出报酬了。”

尽管脑子已经被搅乱了，但源纯面上却很镇定，给出的回答也很有道理。

“我怎么不知道？”吉尔下意识低头，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转悠。

他没感觉“哪里”——身体、能力、精神、寿命等——被收走了，他还是他，从身心到灵魂，完整无缺。

“嗯……怎么说呢？我最初答应帮助吉尔伽美什，是希望在事成之后，他能赐予我财运。”

源纯思考几秒钟后，觉得说谎不太好，但也不能全说，如果让英雄王知道她能盗他的号，那她以后肯定会麻烦缠身。

原谅我这点小心思吧！我保证只蹭黄金律的威力，绝对不会暗搓搓潜入王之宝库偷你的藏品的！

源纯默默地想。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黄金律，这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源纯一本正经地瞎忽悠，面上稳得一批，内心深处感觉有点虚。

吉尔望着源纯，但双眼视线并没有聚焦，以至于眼瞳看起来被一片浓郁的阴霾遮掩着，仿佛连灵魂都失去了。

他沉默了好久，缓缓垂下头，低声道：“……呿，谁要他多管闲事。”

这、这算忽悠过去了吗？！

源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黄金律并非我独有的属性，”吉尔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再送你个别的吧。”

空气出现了波动，吉尔的手边绽放出一朵金色的涟漪，他从涟漪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源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