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熬过了诸神黄昏的胜者,只是一个生还者而已。
“乱想些什么呢,”贤王的手掌盖住了伊什塔尔的眼睛,他的声音一如往昔桀骜不羁,“一切都由本王呢!神格也好,神躯也好,宝具也好,替受了臣民出头,不正是本王作为乌鲁克王的意义么!”
伊什塔尔抬起双手,盖在了那张捂着自己眼睛的大手指上,心下感动。
“亏得本王还以为你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有不少长进啊!结果现在看来,离开了本王,你果然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蠢丫头!”
……
“如果你向本王乞求的话,本王还能勉强准许!”贤王自顾自的说着,“喂,年轻的本王,那边儿上不了台面的假货就交给你了。”他指使年轻的自己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完全没有自我爱。
英雄王的回答,是朝着贤王而去的王之宝库。
然而那些兵器不过是装饰一般的存在,还没能触及贤王,就被贤王身前摊开的巴比伦之门,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而伊什塔尔,她扒开了贤王的手掌,再多的感动也都喂给了此刻正在胡闹的吉尔伽美什。
她忽然挺想知道当年的自己到底眼瞎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喜欢这样最毒的家伙?明明有恩奇都那样的暖男和天然萌放在身边,竟然能够喜欢上吉尔伽美什这种连安慰人都不会,成天就知道‘杂粹’‘杂粹’的家伙?
果然,谁年少的时候还没有几个眼瞎的时候?
伊什塔尔靠在贤王的怀里,忽然觉得眼前有莫名熟悉的既视感,就好像在昨天晚上一样,也是这样的对持,也是这样熟悉的套路,也是这样熟悉的即死感——
——被从天而降的牛车打断了:“喂,暴发户,”伊什塔尔仰头看着贤王,“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忽然冒出来个Servant打断了中二病和骑士的对持,就变得非常的——”
一如昨日,伊什塔尔的话没能说完,咖啡厅之中无端的出现了一个浑身带着黑雾,偶有血红色光芒一闪而过的黑影,他双手以L行向左右平摊,扬天发出了一声长啸:
“Ar——Ar——Ar——thur(亚瑟)”
……
“恩,就是这样。”伊什塔尔面容扭曲的维持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幸灾乐祸,“你瞧,这次可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或许是她急着邀功的姿态太过明显,不自觉拔高了的声音在咖啡厅的寂静中格外显眼。不要说是亚瑟和英雄王,就连那个黑骑士都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她。
然后——
“Guinevere(桂妮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