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了,不过——”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眼中于月光下闪耀着光芒的女神,看着她狡黠的笑容,看着她坐在马安娜上曼妙的身子,看着她前后交叉摇摆的双脚,看着她卷着长发的手指,“准许了!”
王是傲慢的,他没有托付于圣杯的愿望,因为在他的眼中无论是圣杯还是宝具,森罗万象都是他自己的所有物,没有例外,也不可能有例外。参加圣杯战争,不过是为了对想夺取自己的所有物的家伙给予王的惩治而已。
他不感兴趣的,他毫不在意是否对方与自己为敌,即便是御主也不过是他的佣人,死亡又与他何干。当然,如果有能让他感受到血液流动,感受到心脏跳动,感受到‘愉悦’的家伙存在——
Saber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光下的女神。
——如果有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再继续放任不管!去欣赏让他感到鲜活的生命,去观望那令他动摇的纯粹,才是他的使命。
“准许了,贪婪的女神啊!”吉尔伽美什大声的笑着,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的笑声,“准许了,你此生可以使用我的宝具,使用我吉尔伽美什的真正力量,将本王英勇的身姿永远的刻印在你的脑海之中吧。”
伊什塔尔坐在天弓上,微微侧头,等候王后面的宣战。
是的,宣战,而并非是授予同等地位的倾诉与爱意。
她所了解吉尔伽美什啊,如果说幼闪所在意的是见一见他未曾得见,在他那个年龄也不曾拥有的挚友,那么眼前这位年长于幼闪的王,所求的便是势均力敌的敌人。
所以他的时期,是战争,是对外开疆扩土,是野心,是对敌人毫不留情的打击。
也是爱情。
他们在幼年时期成为了能够交谈的朋友,在青年时期成为了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而后意识到了在心底深深埋根的幼苗:“你的身影,已经刻印在我的脑海中了,吉尔伽美什。”她看着乌鲁克的王,“走过的路,你一定要再走一次?”
“这样才有意思啊,伊什塔尔。”旧闪大笑着,“当你的情绪逐渐被剥离,当你为人的那一部分被神格吞噬,伊什塔尔,”他眼中是浩瀚宇宙无穷尽的过去与未来,还有平行时空无数种可能,“看着你重新爱上本王的感觉,不是非常棒么!”
“看着你用虚假的谎言欺骗你自己,隐藏你所失去的那部分东西,甚至还想再王的面前班门弄斧,这样的娱乐难道不是千载难遇么!”吉尔伽美什张开双手,“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你所赋予本王的权限和职阶,做你想要本王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