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茫然地爬起身,抬头,近距离看清楚了自己这位救命恩人的脸。
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他的眉心微皱着,脸部的轮廓线条精致到奢侈,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种锋锐与危险并存的帅气。
这位无论从衣着上还是气质上都十分黑手党的帅哥单手环住她的腰,拧紧了眉看着她,在她茫然的视线中缓缓开口,“你……”
下一秒,天旋地转。
周围所有建筑连同天地一起崩塌,辉月感觉到自己倏然被人抱紧了,然后连带着抱着她的人一起,两人同时往下坠落。
绵延的失重感,让人有种即将坠入深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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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辉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半室斜光,窗台上的白色郁金香静立在阳光里,翠绿的叶尖滚下一滴晶莹露珠。
她茫然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窗台上的花瓶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扭头四顾。
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是她家位于东京的一栋不常住的房子。之前她父亲到东京出差,把一份文稿落在了这里,辉月因为跟上理约好了逛街,所以这周末过来了一趟顺便帮亲爹把文稿带回去。
但是,很奇怪。
她低头看,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战斗服,雄英专属的支援公司出品,她妈妈雅子亲自设计,改良款的小振袖,兼具了美观和实用,她当时拿到手时是很喜欢的。
但是她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喜欢到穿着它睡觉的地步,特别是这是在东京的房子,她明明没有把战斗服带过来。
辉月沉默了几秒,缓缓挪下了床,走出房门。
整栋房子空荡荡的,虽然打扫得很干净,装修布置也很眼熟,但是明显没有多少居住的痕迹。
她茫然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里转了一圈,没有在书房找到那份应该被落在那里的文稿。
明明周围所有熟悉的信息都在告诉她这就是她在东京的家,但是不知为何辉月身处这里时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有哪里不对。
她在客厅僵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打了父亲的电话。听筒中的声音“嘟”了一会儿显示拨通,在确定这一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