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长……
哼了一声,斯特兰奇深呼吸,告诫自己平心静气。重新把心情回归到一种没什么悲喜的状态,他视线无意识地滑过酒品单子。知道郁春长又开始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说不清楚的眼神。
“我听说你的酒很好喝,那就随便给我一杯吧。”不想去追究,斯特兰奇敲敲桌面,深凹下去的眼窝,越发锋利的颧骨,神色晦暗。
郁春长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后撇嘴,转身准备酒品去了。
安静了一会儿,斯特兰奇看着郁春长没有花式调酒那样花哨,但是有种奇怪优雅的姿态,怔怔出神。
“我觉得我应该和帕尔默道歉。”斯特兰奇出声。
郁春长看了他一眼。
“对于一个陪伴我渡过那段时期的好朋友,我的态度——”斯特兰奇半垂下头,手合起,“太理所当然了。”
“你在和我抱怨?”郁春长手上动作都停了,疑惑。
斯特兰奇抬头,和郁春长对视了一会儿,僵持。
“我以为作为酒保的另外一个潜规则义务就是倾听客人的牢骚。”斯特兰奇眯起眼睛。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规矩?”
“从酒吧出现的那天起。”
“啧,”郁春长手停了,倒出一杯浅粉色的酒,“要我听你的牢骚也可以。”
“小费,谢谢。”
斯特兰奇抽抽嘴角:“少不了你的!!”
“好吧——”极不情愿。
打断的话题再重启就显得很尴尬,但是郁春长一脸我都屈尊听了,你咋不说了的表现又让人非常非常地无力。
安静了很久,或者只是他们两个单方面陷入了沉默,其余人该热闹还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