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总觉得这会儿郁春长可怜兮兮的,还是非常可怜兮兮的那种,就像发现自己弄丢了全部的胡萝卜,并且以后再也不会有胡萝卜的兔子。

“你想一个人?”

郁春长点点头:“可以吗?”

“我把你当做我的小妹妹,你做什么都可以。”雷斯垂德有些心疼她,没什么暧昧心的,他温柔的抱了抱郁春长,“有事,报警。我会立刻过来,绝不会迟到了。”

郁春长乐了,随后小幅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雷斯垂德把外套留给了郁春长,便离开了。走到广场的出口,他回头看了一眼郁春长显得极孤独的背影。

但能安慰她的人似乎不适合是自己。

郁春长坐在长椅上,一时半会儿没动弹。盯着有些泛红的水面,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新手机,把玩了一会儿。

慢吞吞拨出去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

郁春长听着对面有些哑和冷漠的声音,张张嘴,随后又闭上了。

“喂?请问是谁?”

郁春长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没用假声。清润的男音透过电话传过去有些失真,也让人一时间有些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