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
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话还好, 但此时此刻更重要的是他的弟弟妹妹,这些毫无自保之力的孩子。
或许是察觉到兄长的难处, 最大的幸介率先带着更小的孩子们冲撞着车门,试图突破这艰难境地。
但终归无用,孩子们的力量在被焊死的车门前宛如螳臂挡车,连一丝一毫都不能撼动。
就在这样紧迫的时候,鼬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鼬、鼬哥”
因为力气不够大被哥哥们扔到后面看着鼬的咲乐无措地拉了拉兄长,揉红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故作坚强。
“没关系的。”鼬摸了摸她的头。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的,鼬想。
身为幻术师的关窍在某种程度上简单到了极点。
我所见之为真,我所弃之为幻。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搞幻术的家伙都是些虚虚实实分不清的怪家伙,而他们搞出来的东西也是麻烦无比,永远无法分清真实与虚幻。但于幻术师而言,分辨幻术却是有关窍的。
说起来也很简单,只要以“我”为评判标准就好了。
就像有幻术师曾经以幻术为自己构建身体大部分器官而存活下来,现在的鼬,作为幻术师的鼬当然也可以做到相似的事。
从无生有,自有生无。
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
鼬想,还需要、还需要更大的力量,能够将孩子们保护,即使在爆炸范围内也不会被波及。
不够……
远远不够……!
那么,只要拥有更多的力量就可以了。
***
织田作之助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就像是专程为他布置的歌剧一般,在他顺着床上的纸张从窗口探出头的时候就铿锵开场。
即使是从二楼跳下即使是用尽全身的气力,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心底告知他一个事实。
——来不及了。
孩子们哭喊的身影从车窗透出……诶等等
从二楼跳下终于能够看清车窗内孩子们面容的男人突然顿住,看起来就像是被这冲击力与对即将发生的事的无力而击败的模样。
而事实上他只是突然愣住了。
原本挤在窗口的孩子们一个个退去,最终显露出来的是稍大一些但仍稚嫩的男孩的面孔。
他面容沉静,仿若所面对的不过是一道简单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