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巴利安的时候,我问斯夸罗,你们队里负责刑讯的是谁?是那个阴沉小气的幻术师,还是老是笑嘻嘻的用小刀的变态?
斯夸罗低头盯着我,神色阴郁。
“我来。”他简洁地说。
音量真的……再不会更正常了。
“是嘛……”我觉得有点累,缩在他怀里闭目养神,“那我就放心了。”
他好像脚步一顿,手臂也收紧了。我记得伤口被勒紧时的些许疼痛感。好像我记得吧。我记不清了。
“露娜,”他问,“你为什么放走那个女人?你见过她,还是你养过她?”
“都没有啊……不过,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玛莲娜吗?”说到我喜欢的东西,我有点高兴,而且一想到这头傲鲛竟然还看过那部电影——虽然看了一半就掀桌子了——我就更高兴了些。
“玛莲娜,就是莫妮卡·贝鲁奇,她真的好美啊。”我说,“那个女人没有她那么好看,可是也很美……”虽说哭的时候不太美。
“露娜你这个白痴!!!垃圾!!混蛋你居然就因为这种……”
他好像快气炸了。我离他距离有点近,只能揉揉自己可怜的耳朵,说那就不说了嘛,你可不可以体谅一点伤者,尤其还是一个即将伤得更重的可怜人。
斯夸罗冷冷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片刻后他重新启程,待我走向属于他们巴利安的刑讯室。
“你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总有一天会因为微不足道的理由死去。”他面色难看得吓人,音量也正常得吓人,像把什么原本易燃易爆的物质紧紧压缩在一起,就有了这种危险至极的、压抑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