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不由失笑:“哪里成胖子了,主公瘦得很,这鹅毛衣裳也漂亮。”
这小嘴真甜!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在袁绍那边混那么惨?
貂蝉转移了话题道:“我们现在直接就这么去找钟家吗?这些守军竟也不拦着我们。”
“许昌太守也是在观望该投靠谁,”荀谌道:“因此但凡有使者过来,全都迎接入城,又怕有过多兵卒乱城,于是限制人数。”
“墙头草,风里飘,哪里形势好倒向哪里,”貂蝉轻哼道:“许昌太守是陈谌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氏族之人总是顾虑良多,”荀谌走在貂蝉身侧,温声细语说道:“正如我与文若,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挺意外你会与我坦诚说这些,”貂蝉眉眼带笑,毕竟,荀谌以身体力行诠释着君子一词,内敛守节操,重视君臣关系是他们这类儒士印刻在骨子里的忠贞。
“也许是因为主公太温柔,也太宽容,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这才会失言多语,哪怕多说多错,您也不会在意,”荀谌温声答道。
他欲言又止:“主公,此事我一直想要与您谏言。”
“什么?”貂蝉茫然了一瞬。
荀谌斟酌语句,以温柔的话语小心说道:“太过宽和并非好事,为政者,当明了何时该松,何时该严,而非一味地纵容下属,您有心与下臣们亲近是好事,但您身份不同,到底是主公,做主公的,怎么能毫无威严,不摆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