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母亲的花海,还要迷惑人心,就连心有所属的白愁飞,也意动了。
无花忽的轻笑一声,却听不出几分笑意。
“你回去石窟一趟吧。”无花道。
长孙红诧异道:“为何?”
“帮我去花海,折下几支花儿。”无花垂眸,温和清雅的面容,似乎在说什么温柔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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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夜晚,便是风声与圆月。
月光下的绿洲,幽静且惬意,若是忽视一行拖着尸体的人,想必会更加的应景。
白愁飞笑了笑,回头看向身后。
红衣美人站在月下,眉目间轻蹙,媚意中带着犹怜,风吹过裙摆,脚下的黄沙闪闪发光,像是站在无限星河当中。
“美人望月,轻蹙蛾眉,不知心中怨谁。”白愁飞望着清栀的的侧颜轻笑道。
清栀闻言,微微侧眸:“白公子错了,美人并不在望月,因为她根本看不到月。”
美人表情是冷清的,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眉眼在红纱之下透出怎样的瑰丽,像是黄沙中露出一角的宝石,待人拾起。
白愁飞走近几步,伸手轻轻的牵住飞舞的红纱,指尖摩挲着红纱的柔软,似乎在想象它贴在美人肌肤上的触感。
他微微叹道:“也许正是因为嫉妒你比月色更加惑人,才被带走了眼中的光。”
清栀笑了,唇角的温柔弧度,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听闻六分半堂的大小姐,倾国且倾城,曾是公子心上人。”
白愁飞指尖微顿,有些无奈的放开了红纱,“雷大小姐,自然很好,否则有怎么会配的上楼主呢。”
清栀轻轻笑了,“白公子觉得,他们配吗?”
白愁飞勾唇,神情不明道:“自然是配的。”
雷纯,更像是一个年少轻狂的梦,他痴恋她,但是他们之间却隔了太多东西,不单单是苏梦枕,还有许多的其他。
白愁飞转身看向绿洲处,似叹似嘲道:“有些人,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就像他和雷纯。
苏梦枕和雷纯。
这也许,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风声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胡琴声,也许是附近的哪个商队正在排解在大漠中的孤寂,弹琴作乐。
“说起来,姑娘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愁飞含笑看向清栀,眼眸含着暗示。“姑娘心中,难道不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