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类应该还是在你们‘素食主义者’的食谱内吧?”在念到“素食主义者”这五个字时,他似有似无地加重了音调。
我不确定自己在这一瞬间有没有露出警惕的眼神,因为多弗朗明哥很快就轻笑出声,若无其事般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罗莎琳德小姐的医术真是了不起。”他完全没有提起我之前朝他们砍下的四十米大刀,“托你的福,我弟弟的身体完全康复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您不要推辞。”
他不知道从哪个四次元口袋里变出了一个绒面的礼盒,上面系着花哨得让我眼珠子都疼了一下的缎带,大约有一台ipad那么大,厚度却足足有半掌宽,我下意识就想拒绝,对方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它推到了我这边。
“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值得什么特别的感谢。”我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个礼盒,就像看着一个定时炸_弹。
……多弗朗明哥的礼物那是能够随便收的吗?怕不是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多弗朗明哥的礼物也不是能随便拒绝的。
“那就当我在补付诊疗金吧。”他嘴角的笑弧微微收了收,“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姑且算是一份心意。”
如果我现在拒绝了会发生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多弗朗明哥那个控制狂才会有的寄生线……顿时发自内心地打了个哆嗦。
算了,我还是不要挑战一个控制狂的权威比较好……
“那就……谢谢你费心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礼盒,“我可以拆开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