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的语气听起来恨不得抓着我的脑袋去抡墙,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的脑子砸开窍,让脑壳里进的水往外流一流。
但是与他几乎称得上气急的声音相反,他隔着大衣摁着我脑袋的大手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
就算骂的这么凶,他也没有松开护住我的手。
“真是的……”
他终于骂够了一样,无声地,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我靠在他的胸口,可以感受到那薄薄的肌肉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像是后怕,又像是过度紧张后的力竭。
“如果先赶来的不是我和格蕾该怎么办?”
是啊,如果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不是你和格蕾,我该怎么办呢?
哈特雷斯的魔术干扰还在持续,我全身都因为整形魔术的失控而错乱着,这让我的手不住地发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紧抓着的东西。
我抬起手,将那枚红色的披风碎片,摩挲着塞进了埃尔梅罗二世的手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听到二世的呼吸声停住了。
“这是……”
他的声音堵在喉间,似乎仅凭着触感就知道了手里握着的到底是什么。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铭刻着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铭刻着那改变了他一生的转折点,铭刻着他最光辉灿烂也最刻骨铭心的往事的遗留物。
魔术的紊乱让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勉强用抽搐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无言地表达着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