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再提起这一切的理由并不是那个。
既然少女已经靠自己的力量跨越了那一切的苦难,那么,再对这样的她施以怜悯……未免也太过傲慢了。
她所需要的,并不是无用的同情。既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所有的一切,迟来的安慰也就只是虚伪罢了。
对于强者,埃尔梅罗二世一向是秉持着尊重的态度。
“不过,真意外。我还以为老师会先抱怨我的脾气太坏了呢。”
少女孩子气地鼓起脸颊,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见到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二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脾气有多糟糕吗,dy?”
少女的脸颊顿时鼓得更高了,她气呼呼地看着二世,很不高兴地踢了踢他的桌子。
埃尔梅罗二世满脸都写着心累。
几秒钟后,他又补了一句“算了,反正你也不止是对我一个人脾气差”。
不如说,现在回想一下,当年的芙蕾德莉卡对韦伯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和蔼可亲的了。
嗯,和卫宫切嗣还有阿哈德老爷子做对比的话。
埃尔梅罗二世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八年前,他们跟着那白色的少女进入冬日森林的那一天。
翻越不知几座雪山,穿过遮天蔽日的冷杉的森林,击溃了数也数不清的狼群与亡灵,进入暴风雪呼啸的白色城堡。
那就是爱因兹贝伦一族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