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剑刃上燃起漆黑的魔力洪流,带着撕裂大气的嘶吼朝着银白的老者奔涌而去。而在老人身后,整座城堡仿佛也活了过来,无数亡灵附身的骨骸睁开了空洞的眼。那可怖的呼啸声,仅仅一声就让韦伯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颤动,不得不扶稳了墙壁,这才勉强没有因为那瘴气的浓度倒下。
而在老人背后,无数金属构成的武器与使魔,齐齐对准了那胆敢发起反叛的少女。与那携带着凶狠杀意的魔物相较,爱丽斯菲尔曾经使用的金针魔术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少女毫无畏惧,她灵活地穿行在十数只模样骇人的人工生命体与奇美拉之间,利刃每一次挥下,都带来爆裂的血浆与死亡。
她在前进。
即使受到重重阻拦,她也在前进。
韦伯瞪大了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前的场景,甚至与一年前的圣杯战争重叠在了一起。
如果要给这个行为下一个判断的话,这是何等愚蠢而又无谋的行为啊。
在一个魔术师的工房,在他家族千年以来的居所向他发起进攻,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啊。
对面的是已经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怪物,是爱因兹贝伦一族最为顶尖的魔术师,手握着爱因兹贝伦无数的秘藏,连韦伯也不敢想他究竟有多少杀伤性的魔术礼装。
最为失策的是,这里是爱因兹贝伦的灵脉。
一个有着近乎无限魔力供应的大魔术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