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嘛。不要生气啦。”我轻声说,“我知道你其实是很清楚他可以做到,才给他那个a型图解的。我也知道你对他擅长的学术方向了如指掌,对他能够达到什么成就心知肚明,才会给他安排那种看起来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你这家伙,其实很想看吧,那样的天赋开花结果的样子。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魔术才能,也比任何人都要惋惜那种天赋的断绝。所以啊,你也就比任何人都更加期待——这一个肯尼斯的‘可能性’。”
埃尔梅罗二世没有反驳我,我清楚感觉到,他原本紧绷的肩头微微放松了一点,这让我更加确信自己说对了。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坏心眼和恶趣味,我稍稍拖长了尾音,说出了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那句话。
“而且啊——你其实很享受吧,看到天才苦恼的样子,能用作业去折磨曾经把自己折磨得一塌糊涂的老师是不是特别爽?”
听到这句话,埃尔梅罗二世终于绷不住笑了。
那是一个有点羞恼,又有点开心的笑容,他终于抬起手来,稍稍拍了一下我的手。
“你还真是……坏心眼也有个限度吧,dy。”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可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啊,女朋友有任性的特权嘛,对吧对啊吧?”
我任性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埃尔梅罗二世似乎对于这一点也毫无办法,他只好别过脸去,咳嗽了一下,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不要让我继续得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