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萨卡斯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亦是无话可说。
就这样,带着满身硝烟,带着战争留下的伤口,带着格洛丽亚的血,萨卡斯基在去医院之前,先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紧随其后的诸多事务带着要把他累死的气势压了上来,没有留给萨卡斯基一点伤感和休养的闲暇,几乎是在顶上战争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新世界镇守。
临行前,他留下了副官陪着苔丝狄蒙娜处理离婚和搬家的事宜。一并留下的,还有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
那是萨卡斯基付给她的,未来三十年的离婚赡养费。
“那个……苔丝狄蒙娜女士……她让我把这个带回给您。”
副官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放在长官的桌子上。萨卡斯基沉默地看着上面自己的签名,许久,才开了口。
“她说了什么?”
副官犹豫了很久,似乎是拿不准该不该把原话说出来,但最后还是在长官令人畏惧的目光中说了实话。
“那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就是他的妻子对于这一切的最后定义。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缓缓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