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正在满脸不情愿地跟着斯芬·古拉雪特一起装扮圣诞树的埃尔梅罗二世,就和阿尔冯斯的常用名里并没有“巴瑟梅罗”的介入一样,韦伯·埃尔梅罗·维尔维特的前半生资料里和埃尔梅罗家族并无关系,是在某次前往极东的旅游归来又度过了数年之后,他才正式从莱妮丝的手中接下了埃尔梅罗家族的重担。

托尼·斯塔克无意去考虑这些魔术师家族当中的弯弯绕绕,阿尔冯斯曾经说过每个知名的家系之间都有着盘根错节难易分辨清楚的利益纠葛,而值得确定的只有一点,就是面前这位青年才俊的时钟塔知名讲师似乎确实还背着不少的债务压力亟待解决,而对方作为时钟塔的君主,相对于自己而言,一定拥有着不少可以去攫取的情报。

他大略检索了一下债务的金额,虽然对于领着时钟塔讲师薪水的韦伯·维尔维特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如果是他的话,这笔钱并不算特别多。

起码收购了希瓦纳工业之后,哪怕不撬动自己别的存款造成大量不明现金流让斯塔克工业的会计愁秃头,过不了多久账面上就能筹齐埃尔梅罗家族所欠下的债务。

只要有需求就好说,他想,最怕的就是无欲无求,只要有能够说动对方的筹码,他有的是时间能找到突破口——反正阿尔说过他自己肯定打得过这个民办大学的大学教授。

阿嚏一声,埃尔梅罗二世突然打了个喷嚏。

托尼·斯塔克坐在长桌之前,旁观着一大群学生在打打闹闹地给圣诞树挂上彩色的辐条,金发的宝石商摇着轮椅跟在自己妹妹的身后,被过于欢腾的弗拉特扣上了一顶花环,那样子看上去像极了森林当中的精灵王子。露维亚瑟琳塔看着自家兄长面色如常的样子又皱了皱眉头,忍耐再三还是没把这副花环掀下来。

罢了,罢了,他本人都已经不再介怀,其它人再去纠结这些外物也没有意义。

结果,并不是不想和小孩子打交道,就不会被打扰的。

魔术师们大多对于俗世当中的英雄不感兴趣,就算是弗拉特和古拉雪特也只不过是在网上听说过钢铁侠的消息,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好吧,或许不那么普通——会加入魔术师们的聚会,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筹备和享受埃尔梅罗教室的圣诞联欢。

怯生生去和托尼·斯塔克打招呼的那位则完全称不上是“熊孩子”。用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格蕾轻轻拽了拽托尼·斯塔克的衣角,在被对方注视着之后紧张地倒退了一小步,冲着托尼行了个礼:“斯塔克先生。”

“你有什么事?我记得你是叫……”

每一个魔术师都不容小觑,哪怕对方看上去还是半大高中生的年龄。

他还记得自己这个银白色头发的小姑娘有着一面之缘,可惜完全没想得起来对方的名字。不过显然,对方并不在意这个:“——格蕾,斯塔克先生。我是老师的内弟子,事先和您说明,我并不是一名魔术师。”

托尼下意识地看了看阿尔冯斯,对方显然还挺受小孩子欢迎,手里拿着一个裱花嘴在弗拉特的指挥之下满脸紧张地给刚烤出来的蛋糕挤奶油,看上去如临大敌根本来不及再去看顾周遭,于是小胡子商人放下心来,在格蕾的示意之下走进走廊的拐角处:“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在想,这里也只有斯塔克先生您不是魔术师。”

格蕾表情显然有些踌躇,她本身就是不擅长交流的类型:“抱歉,我很少和别人打交道,所以可能会显得有些过于笨拙……因为不是魔术师的缘故,所以有的时候也不太理解魔术师们对于根源的追求,我只是,想要守护老师而已——我在想,您或许,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一直陪在阿尔冯斯先生的身边。”

“老师他一直都困守在曾经参加过的一场魔术仪式当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虽然不知道老师的那些过去,但是我想……”

少女带着些威尔士的口音,露出了自己一截手肘上的固定器:“——我想,老师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我都一定会站在老师的前面战斗,竭尽一切力量去守护他的。虽然我还不清楚具体要怎样去做,但是如果一直陪伴着老师他的话……唔,像是斯塔克先生这样有名的大人物的话,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对吧?”

她确实足够敏锐,托尼想。对方虽不是正统的魔术师却拥有着魔力,看来这位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也和传统的神秘学拥趸者有些区别——这坐实了他决定将那位维尔维特先生作为突破口的想法。

托尼·斯塔克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正在满脸不情愿地跟着斯芬·古拉雪特一起装扮圣诞树的埃尔梅罗二世,就和阿尔冯斯的常用名里并没有“巴瑟梅罗”的介入一样,韦伯·埃尔梅罗·维尔维特的前半生资料里和埃尔梅罗家族并无关系,是在某次前往极东的旅游归来又度过了数年之后,他才正式从莱妮丝的手中接下了埃尔梅罗家族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