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迪克回答，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猜，救了坎蒂丝父亲的人是谁？”

“Well…这可得好好查查，他有什么事吗？”

“不，当然没有。”迪克说道：“因为那个人就是我们离家出走的兄弟——杰森·托德。”

电话那边寂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凌乱无章的声音，迪克清楚的听到了提姆好像把什么东西打翻了，接连爆了好几句粗口。

等到对面终于安静下来，话筒中再一次传来了声音，不过这次可不是提姆了。

“是我。”布鲁斯低沉的声线即使在经过无线电波的传输后依然那么有辨识度。

“你和杰森都在纽约。”

迪克脸一僵，没想到居然会是布鲁斯接的电话，他有些不想理，但是还是别别扭扭的回答。

“对，我和杰森都在纽约。”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布鲁斯继续说道：“韦恩家有股份在纽约医院，我已经安排把病房换成高级病房然后派几个不错的医生照顾你女朋友的父亲了。”

“…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迪克。”

布鲁斯虽然在外界表现的像是一个放荡不羁桃花朵朵情话信手拈来的花花公子，可是私底下在家人的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沉默寡言口舌笨拙的男人，他既不会说关心的话语也不会讲甜言蜜语，但是行动上的关系细致却是实打实的。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迪克扯了扯嘴角控制不住的微笑。

看啊，就是这样，就算布鲁斯再怎么样强势不讲道理，但是蝙蝠家的所有人还是爱他敬重他。

那副冰冷坚硬的铠甲下隐藏着的是柔软而温暖的心。

第18章 十八颗糖果

“哦…好的。”迪克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着沉默的话筒吞吐了半天。

“谢谢，布鲁斯。”

“不用。”布鲁斯回答，他抬头看着阿福催促的眼神，心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家人是不用说谢谢的。”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带着她来见见我。”

“好的。”迪克顿了顿，“父亲。”

看到阿福略带满意的点头后，布鲁斯才放下了手机，毕竟他实在是不想每天听着阿福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

“哦，现在已经很完美了，老爷。”阿福一边给布鲁斯泡着咖啡一边说着话，“但是很显然，我们还有一点点小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