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笑了笑。
“不必虚张声势了,老头子,”他朝着天花板大声说道,“这么多年你都不敢杀我,如今更加不敢,你老了,没几年活头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十年前,我离开你这里的时候,顺走了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享受了一会对方的沉默。
“如今你怕是比当初更需要它了。”
声音的沉默拉长了,良久,才又开口。
“你的条件是什么?”
酒吞将手中的枪收回了腰间,不紧不慢地说道。
“自由,茨木的。”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说道。
“他现在在哪?”
然而那个声音没能说完就被一声枪响打断,有东西摔倒了地上,一声钝响。
“我警告过你的,”酒吞说道,“在谈判席上用替身说话,是很没礼貌的。”
等到酒吞回来的时候,茨木坐在阴影里擦枪,地上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枪油,细刷,青行灯的安全屋是一个位于码头港的集装箱,里面缺什么都不缺武器。
他回来时茨木也没有抬头,仍旧再擦他的枪,从弹道孔到保险栓,他整个人只穿了一件背心,外面虽然冷,他身上却有些薄汗,肩上披了他们离开那个监狱的那天,酒吞给他披上的那件皮夹克。
“这就算是,解决了?”茨木不抬头地问他。
酒吞嗯了一声,在茨木对面坐下来,又开始抽烟,他最近烟瘾很大,直抽完了一根,茨木还在擦枪,他本来就是杀手出身,喜欢枪,跟别人的喜欢枪不一样,他挑上的枪,就都保养得很好。
他们之间有点太安静,他们暂时不用逃命,暂时安全了,他们还有计划,虽然险恶,但是还是在走的。
酒吞突然就说,“你今天打的那枪很不错,你的准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