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也小声说道，“果然, 动手的都是房客, 拉架的才是房主。谁的资产谁心疼。”

黑雾蔓延出来的雾气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在死柄木弔发出不耐的呵斥后, 黑雾才收手劝说，“请稍作忍耐, 试着学会接纳其他人。”

死柄木弔“嘁”一声，“一个一个，口口声声，斯坦因、斯坦因……真让人不爽！”

“连叛逆大小姐的水准都不如，这帮没用的家伙就该统统滚蛋！”

作为唯一个对斯坦因表现出理智的人, 原千也再次受到众人目光洗礼。

“怎么啦？”原千也干笑, “有什么问题？”

斯宾纳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率先发难, “你这个女人，说话云山雾罩，你对斯坦因大人的主张有什么不满！”

原千也环绕一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诚恳地说：“某种程度上，我很钦佩斯坦因。虽然他管杀不管埋，但这人至少勇敢地指出问题，总算不辜负革命者的意志。”

她紧接着说道，“我有意见的是你们。你们只是受斯坦因感染，自身理念和他的大义根本扯不上关系吧。这么扯着对家个人英雄主义的大旗搞革命集会真的没问题？”

斯宾纳立刻大声矢口否认, 握紧刀柄。

原千也笑眯眯的说，“有理不在声高，其实斯宾纳你对自己想做什么根本就没规划吧？受斯坦因的精神激励走向街头后，你真的知道自己下一步干什么吗，还是说只要冲出家门就算胜利？”

“其他人也差不多？你们只是被激起一腔热血，其实对未来的道路根本毫无头绪吧。”

斯宾纳张大嘴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事实。

确实，如果斯宾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就不会找上黑市掮客义烂，试图通过群聚找到前进方向。

原千也笑眯眯地想：某种程度上，这人和遇到太宰之前的自己很像呢。虽然苦恼不同，但都是同样不知未来走向何方。最终，斯坦因带给斯宾纳迈出家门的契机，而原千也等来了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