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也还沉浸在荼毗兄的身世中,伤感不已,条件反射回答道,“读书太少革命道路走偏的中二暴力团体!”

这个回答出乎根津校长之外所有人的预料,两位警官下巴都快掉了,只有毛茸茸校长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请问原小姐对英雄杀手斯坦因的看法是?”

“……偏激的理想主义者。”原千也向后重重一靠,语气复杂地感叹,“也许、不,当权者一定不会喜欢他,但和他共鸣的思想依然遍地开花。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说出‘国王没有穿衣服’的英雄。”

“这样啊。”根津校长点头,“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致谢完毕,十厘米校长先生立刻拉着绷带老师的拘束带离开病房。

面构犬嗣开口时表情依然严厉,却比刚才少了压迫,“接下来您的行动会被限制在病房之内,请不要随意外出。”

狗头警官客客气气说完这句冷冰冰命令,来不及听答复就带着记录完毕的副官急匆匆离开。

原千也被他们大方地单独留下。

过了好一会儿,原千也才对着空荡荡的室内困惑道,“刚刚那个根津校长答应不把我关进监狱,但他就这么走了……警方高官默认,结果他听完情报之后也干脆地走了……”

所以说,她这是又、被、人、驴、了——

面构犬嗣和根津校长在另一间机密会谈室重逢。

面构犬嗣迫不及待地问,“这个外国人的话究竟能信多少?”

如果她胆敢隐瞒,非常时刻行非常军法,他立刻申请刑讯!

根津校长捧着特制茶杯呷一口清茶,“那孩子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她发自真心认为敌联盟是一个理想病人们组成的革命组织,相信敌联盟之所以干出这些坏事,是因为他们走错了革命方向。”

面构犬嗣神色凝重,“所以,她是又一个被英雄杀手斯坦因‘感染’的人?”

“也不是。”根津校长否认,“我不信你没注意到那点——原小姐对斯坦因直呼其名,根本没有用额外称号。她根本不认同斯坦因的称号。反倒是我们的社会,斯坦因英雄杀手的称谓到处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