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看猴戏。原千也在心底吐槽着,无奈地不断组织零碎的语言。
她不确定荼毗手里的录音笔到底是直播还是录播,对面是否真有一个看不见的大佬在暗暗计划,说话前只能三思再三思,至少不能自己给自己挖坑。
至于把boss的三观带进沟里?这种好事她连想也不敢想。
口遁是主角的特权,尤其是jup王道热血番男主的特权,她一个偷渡客就别想做白日梦了。
原千也清清嗓子,“首先我声明,虽然我来自哲学系,日常天马行空,想常人之不敢想,但我和诸位先贤比只是学渣,无妄之言听听就好,一无所获也不奇怪。听完实践不来可千万别砸我家玻璃。我只是个渣渣理论派。”
荼毗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默默递给原千也,示意这是问题。
原千也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记者当得真省事,连问题都是小纸条。
不合格,你听到了吗,荼毗兄你不合格!
纸条上赫然写着三个问题,原千也看的头皮一炸。
“问题一,对当今社会的看法。”
原千也摸着下巴,“当今社会,这个概念太宽泛了。如果要较真,每块大陆、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社会运转体系,内里自有一套可自洽的逻辑。我才只走过种花家和日本两个国家,根本谈不上世界。种花家的地形和国情有特别复杂,要说也只能说对日本的看法。”
对着录音笔说话可比对真人说话无聊的多,原千也不免懒洋洋的,“日本社会给我的印象就是懒。一个官僚制度八百年不变,这帮官僚看来是旱獭托生的老不死妖怪。依靠着旧社会运转的惯性,他们居然能平平安安维持到今天,官僚体系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