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匣吗,”我问,“听说是最近兴起的新式武器。”
如此想来,袭击库洛姆的家族手笔倒是挺大的。就算只有几位小队的领导者配备了匣,在现如今的地下世界,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匣的家族也是不多见的。
“是啊,”六道骸回答道,“您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家族来的吗?”
我懒得逼迫自己跟上这个男人的步调,干脆顺杆下了,“哪个家族?”
他报了个名字。
在听完从六道骸嘴里吐出来的所有音节后,我忍不住十分不淑女地回头,对着陈列在我们身后的尸体来了句国骂。
那是以跟他约会为代价给我匣的男人的家族。
我在黑手党内部的名声并不好,所有人都知道马里诺家族的二小姐是一朵交际花,还是一朵生冷不忌谁都能攀上的交际花。别说彭格列为中心的联盟家族内部,只要有男人邀请我,哪怕是敌对家族的人,我也依旧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前去赴约。
不管怎么说,我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十分清晰的。既然是交际花,就不要对男人太挑剔了。
和我约会的那个首领所在的联盟也并非以彭格列为中心,而是敌对的卡鲁卡沙。
他们想搞死库洛姆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我确实没想到那个虚伪的男人会在约会后没多久就毫不顾忌地对我痛下杀手。要知道,我上个星期才接到他邀请我共进晚餐的电话。
为了回报他的赞助,那天我还专门挑了身新裙子,戴了自己最喜欢的项链。
所以我才说,男人都是薄情而荒唐的,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