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们会把鲶鱼丢进打捕捞的沙丁鱼之中,好动的鲶鱼在陌生的环境里变得“性情急躁”并不停游动,被鲶鱼刺激的沙丁鱼也会加速游动,成功解决了运输过程中存活率过低的问题。
对西西里而言,这些新的血液是运作过程中必须存在的鲶鱼,他们保持了这座岛屿的活力,却也只有这个作用而已。
将沙丁鱼运送到目的地之后鲶鱼会变成餐桌上的美味,而在西西里岛限期波澜的小家族们也会在某一时间点被大家族吞并,亦或是依附着其他老牌家族成功活下来并逐渐成为新的老家族。
我们没有必要将目光投向那些新生的血液,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
可我相信古伊德的判断。过惯了逃亡生活的人的嗅觉总是比我们敏感得多。
“杰索?”我端起红茶杯,示意青年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首领白兰好像有某种特殊能力,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古伊德组织了一下措辞,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焦躁,“但是据说迄今为止的几次小型家族间的冲突中,杰索家族永远是大获全胜的那一方。”
“您是在暗示我接触一下那位……嗯,白兰先生?”我问。
“不,请您小心他,”古伊德说,“他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我不认为您应该与他进行任何形式的非必要接触。”
“那好吧,”我耸肩,“我相信您的判断。”
切茜莉娅可是很惜命的。古伊德说不应该接触白兰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即使不知道这个理由究竟是什么,我也不会不知死活地凑上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