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酒量不算特别差,早在十六岁生日上,我就一个人喝光了三大瓶红酒。奈何今天与我约会的男人是有心灌我的,我大概被他劝了有四五瓶的样子。
强撑到回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倘若那个男人真的得手了,切茜莉娅大概会在某个不起眼的小日子被家里的人送到他的家族本部,我伟大的父亲会用一种十分不情愿的语调对那个男人说,请允许切茜莉娅做您的情妇。
是的,情妇。
那个男人的家族比马里诺家族强盛,我的出身并不足以让自己做他的妻子。
况且父亲也不会认为我有资格做别人的妻子。在他眼里,我是肮脏的,我的身体被无数男人觊觎着,而在为数不多的对我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眼中,我不过是个供男人呼来喝去的玩物。
只是我这个玩物不太好相与,得小心翼翼地捧着。
倘若这具身体能为家族换取比现在的既得利益更为丰盛的报酬,我伟大的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献出去。
他把我养到这么大,总该从我这里收点回报。
所以我才强迫自己周旋在那群男人中,靠着自己的头脑为家族争取点什么。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父亲就不会随随便便把我当礼物送出去。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脊背。她似乎是在为我顺气,女人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惧怕我突然发难。
“谢谢你。”我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将低下的头再次仰起来,“我感觉好多了。”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