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姆来得很快。我可爱的小室友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沓文件。

“boss,切茜莉娅,”她似乎对自己会在这个时间点被喊到会客室有些不能理解,“有什么事情吗?”

“马里诺小姐说想见一见骸。”�g田语气温和地对库洛姆道。

库洛姆一愣,她茫然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少女漂亮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等再次清晰时,她变成了某个被我定义成“神经病”的男人。

会客室里回荡着六道骸那标志性的、令人不快的笑声。

“我可爱的切茜莉娅,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他说,“说出你的来意吧,无论美丽的淑女提出怎么样的过分请求,我都会尽力完成。”

我心说我希望你赶紧从我身边滚开,越远越好。

然而淑女的教养告诉我,我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对六道骸发飙,那有损我的形象。

于是我示意南希放下行李箱,将菲佣招呼到自己身边。

“这是我家的菲佣,”我略微抬了抬南希的右手,与欧洲人比起来,南希的皮肤有些黑,这衬得我的没有戴手套的手背白得发亮,“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她照顾我睡下的。”

“那实在是太好了,切茜莉娅。”六道骸回答道,“你身边确实得有个会照顾你的人。”

“感谢您的关心,”我半强迫地拉着南希站在我身前,她比我高一点点,因而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六道骸看向我的视线,“不过我觉得六道先生更需要一个会照顾人的菲佣――我的意思是,这是我家最优秀的菲佣,为了表示马里诺对彭格列的尊敬,我将她送给您了。”

我不需要一个跟六道骸关系匪浅的人,即使她只是负责照顾主人起居的菲佣。

跟神经病摘除关系得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比如把身边一切和神经病有关的人全都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