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从手包里摸出出门前哥哥执意塞进我手中的折扇,突然明白了兄长大人的用意。折扇掩住了我绝大部分表情,这样我就不会在�g田面前太过失态。

至于六道骸?

我醉酒的样子他都见过了,也不在乎现在这般模样。

“美好的回忆应当和适合的人创造,”我皮笑肉不笑地反驳了他的发言,“六道先生,我不认为您是创造美好回忆的绝佳人选。”

六道骸挑眉,“看样子切茜莉娅对男人有很深的误解,你讨厌他们吗?”

“不,我并非讨厌男人,与我交往的绅士们都十分讨人喜欢。”我弯着眼角,试图露出自己有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我讨厌的是您这样的男人,六道先生。”

现在会客室里的情况是肉眼可见的糟糕。在我和六道骸语焉不详的对话中,绝大多数看客都能总结出一个十分狗血俗套却又喜闻乐见的故事。

比如六道骸昨天晚上趁我醉酒时闯进了我的卧室,我们共度良宵。本以为这可以成为一桩才子佳人的美谈,结果今天我就翻脸不认人,声称把这件事忘了。

感谢眼前的神经病,我“浪荡美人”的罪名又坐实了些。

等我毕业了,我还能跟人吹嘘说我睡了彭格列的人,穿上裙子就跑的那种。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个大西瓜!

我不太清楚六道骸想方设法接近我甚至不惜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法子将我和他绑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