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您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遗憾,先生。”
“那是因为我的心在哭泣,亲爱的女士,”青年回答道,“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希望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永远是高大、值得依靠的。”
“您现在这副模样就很值得依靠了,”我说,“彭格列十世之雾,整个西西里岛都不会找出几个比您更值得依靠的人,想必有无数美女想要做您的情妇。”
“可是切茜莉娅,比起那些女人,我更想听到你的夸赞。”
“我想和您谈谈关于库洛姆的问题。”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再跟这个人纠结“到底是谁想谁”的无聊对话,“您不是自称库洛姆的家长吗?在男女交往这方面您就没有教过她哪怕一点点技巧?”
“我不太清楚你指的是什么,切茜莉娅。”
“比如您应该告诉她,收到不认识的男人写给自己的情书后最稳妥的做法是看都不看直接扔掉,或者您也可以教她如何应付那些男人虚伪的热情攻势。”我说,“库洛姆的反应让我很难相信她是个由意大利人教导出来的成年女性。”
“我会记下的,”六道骸回答道,“或者,这些事情由你告诉她也是可以的。”
“不,还是您说会比较好。”
我和库洛姆只是关系好的朋友,我口中说出的话更多的是提醒而非教育,但六道骸不一样,他是名正言顺的监护人,他对库洛姆的嘱咐比我强行劝说的效果要好上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