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子在邀约的事情上产生分歧的理由其实也很容易想到――可能是最近哥哥的做法太过明目张胆了,让父亲感觉到了不安。在所有人看来,我和哥哥应该是一个派系的,父亲不想让我去赴约大概也是害怕我会帮哥哥拉来外援。
就算只是新生代的小家族,有老牌家族扶持的情况下,它们也能在西西里站稳脚跟。
哥哥让我去应该也是希望我能帮他拉拢到白兰。
男人这种生物的坏毛病很多,其中最大也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就是自以为是。父亲自以为是地以为我和哥哥站在了一起,哥哥也自以为是地以为我会向着他。
然而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无论谁做马里诺家族的掌权人,我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对父子同样虚伪又自私,他们不在乎所谓的“亲情”,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个比较好用的棋子罢了。我用自己的青春美貌帮他们争取资源,而他们只负责挂着“亲属”的名头,在必要时给我提供些许方便。
那么我为什么要踏进这两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呢?
明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当然,他们不会懂的。自始至终,他们都觉得我是个被所谓的“血缘关系”束缚住的小姑娘,只要他们以父亲或者兄长的身份稍微求一求我,我就会给他们搞来他们需要的资源。
我耸了耸肩,用大拇指和食指将盒子捏住,“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拆我的东西。”
房间中的空气似乎凝住了。
这大概是我头一次在公开场合让他们下不来台。作为一个合格的交际花,我很懂要如何保住男人的面子,而在以往的时日里,我也确实在做一位“没有主见”、“软弱乖巧”的菟丝花。
我笑了笑,从首领办公室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