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六道骸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如果你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的话。”
“您大可以试一试,”我将烟从牙齿缝中取出来,然后摸了张纸巾将它包得严严实实,“学校里的幻术屏蔽设施还是很完善的。”
如果只是依附于某个人而现身那种程度的幻术的话,学校设置的幻术屏蔽系统并不会被启动,可倘若六道骸真的想要利用幻术迷惑某个人,安保系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变成一个普通人。
青年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这就跟质疑他没有能力一样令人无法接受,可比起六道骸的本事,我更愿意相信学校的安保设施――听说前两年就有幻术师试图在宿舍闹事,最后那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出学区了。
我垂着脑袋盯着脚尖发呆。老实说我不太想搭理六道骸,经验告诉我,这个人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只要你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有办法在你狂暴的边缘来回蹦�q。
六道骸也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地狱指环被青年戴在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狰狞。
库洛姆应该还没醒,她比我起床的时间要晚一些,至少在七点钟之前,我可爱的小室友是不会自然醒的。
青年伸出手拿起我丢在身边的小包,他从包里摸出那盒女士香烟,也不介意香烟的服务对象根本不是自己,直接从口袋里掏了个打火机点上塞进嘴里。
我有一种自己输掉了我感觉,于是劈手躲了烟盒,取出一支新烟叼在嘴里。
“借个火?”
青年闻言低下头将自己那支烟的前端抵在我嘴里的这支上。我们的脸挨得很近,我能够看见对方纤长的睫毛和略微勾起的嘴角。
六道骸确实有一副好皮囊,放在整个意大利都能算顶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