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最看重的人塞给我,既是默许,也是警告。
这个男人就像是父亲给我的信号,意思是,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躺着等他帮我把势力发展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他在警告我不要越界。
所谓越界,就是跟哥哥一样,在不合适的时间肖像不合适的位置。
老实说我觉得一家人做到这个程度还挺糟糕的,各种意义上。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能跟父母亲亲密密和和睦睦地上演一出温馨的生活剧,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和自己的父亲能相互算计到这个程度。
无论我有多厌恶他,他也是我的父亲。血缘关系是天生的,倘若可以,我还是希望彼此之间能留下一线退让距离,至少见面的时候不会太难过。
我让男人退了出去。
就算我什么也不说他也有办法把“切茜莉娅小姐在家族中的势力”发展起来,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首领所期望的。
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的一瞬间,我抬起头盯着天花板,突然感到有点冷。
南希抱着刚换好鲜花的花瓶走进来,她将那瓶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对我鞠了个躬打算退出去。
“别走。”我喊了一声,“六道骸,你在的吧。”
东南亚小美人闻言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将门反锁上,然后转过身,背靠着门板看着我。
“我……有点难过。”我笑了笑,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里,“六道先生,您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