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父亲神神秘秘的行动,我今天化了妆,粉红色的眼影揉着夸张的眼线往两边飞去,它们令我看起来像极了夜店女郎。

好吧,必须承认,我是故意这么打扮的。

父亲越不想看见我做什么我就越是要做什么。我知道这样很幼稚,可我不介意,给那个男人添堵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倘若我在参与正事的时候弄出一副放荡的打扮,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地指责我不知廉耻,然后我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包甩在他脸上,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讨厌父亲,就如同他讨厌我。

“我很坦率。”我回答道,“您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是说,您可以回去了。”

反正他已经消失几个月了,再消失几个月也未尝不可。

最好就这样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也有理由说服自己忘掉这个人,我可以继续做我的菟丝花,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直到老死。

哦,我还得先想一下自己能不能在哥哥手上活下来的问题。

父亲花了这么长时间来培养哥哥,总不至于因为一两次犯浑就把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赶下去。不管怎么想,我都是尘埃落定之后要被炮灰的那个。

所以在被炮灰之前,我得先计划好怎么跑路。

“我道歉。”青年依旧笑嘻嘻的,我觉得他的脸皮厚如城墙,“这么长时间没来见你是我的错,切茜莉娅,但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受了伤,一直休养到现在。”

“谁能让您受伤啊,伟大的六道先生。”我酸溜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