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扯着绑在手腕上的绷带。
堆成山的资料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有些被打了标记,有些没有。
“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巴勒莫的治安变糟糕了,”我用手背撑着脑袋跟通讯器那头的人抱怨道,“我这个月已经审了三起案件了!”
通讯器那头的人语气不变:“然后呢?”
“他们现在全都在地下一层。”
“……那还真是糟糕,”对方毫无诚意地回答道,“我刚才接到线报,雷切尔在往你那边赶,你招待一下。”
“那你呢?”
“我不在巴勒莫。”
“百慕达!”我怒吼,“你们外勤都这么随意的吗?!”
对方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俨然一副“我听不见你的抱怨所以我根本没有问题”的作态。
我现在隶属于复仇者监狱,马里诺家族解体之后我就被百慕达带了回来。马里诺的后人必须作为复仇者的“眼”维持监狱的基本运作,而百慕达也没有理由放任我流浪在外。
学校那边自然是黄了,我跟百慕达一起回了巴勒莫。
复仇者监狱的总部可不在卡塔尼亚。
从组织结构来讲,我和百慕达应该算平级。可事实是,作为复仇者安插在外界的“眼”,马里诺已经脱离了复仇者监狱几十年之久,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实权”的东西了,因此在决策方面,百慕达的权限压了我不止一头,我只有“眼”的一票否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