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有点儿凉。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随便抽了一支点上。仿佛是为了回应我的动作,缠在右手腕的绷带下渗出黑红色的血迹,它们看起来像是中毒了。
异色眼眸的青年从轿车里探出头来,他伸手捉住了我渗血的手腕。
“怎么搞的?”
“前几天有个犯人。”我挣开他的手将烟塞进嘴里,“攻击性比较强,我没注意。”
实际上ghost的死气之炎弄出来的伤口有些怪异。我自认为身体还不错,平时也有抽空锻炼,可被烧出来的地方一直都没有结痂,皮肤也没有长好的迹象。
最开始两天还渗血,后来没渗了,我就随它去了。
“你应该去找医生看看。”六道骸顿了几秒,“总不能让它一直流血。”
“没必要,”我说,“小伤口而已,死不了。”押着ghost回来之后我就去找了复仇者监狱的医生,当时他说的是只要别再扯着伤口就没事,可这都快一周了,我的伤口还没好。
复仇者监狱的医生都看不出名堂的伤口,别处的医生就更指望不上了。
青年从后面拥住我的腰。我闻见他身上一股极淡的味道。
六道骸这个人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喷过香水,因此我在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这狗东西背着我去外面找狗了”。
但是我很快又回过神。
一个幻术师想藏起自己出轨的痕迹是十分轻松的,倘若他身上真的蹭了别人的香水味道,他定然会用幻术遮掩一下,而不是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我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