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达好像有点心动,给我皮笑肉不笑地怼停了。

我早就说过,我在地狱里,六道骸也别想离开。

他想走也不是不行,等我死了,百慕达爱咋样咋样。

我将帽子挂在办公室的衣帽架上,窝进旋转椅昏昏欲睡。意识即将模糊的那一刻,雷切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的爪子拍在办公桌上,被我扔得乱七八糟的文件都震了三震。

我睡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男人:“有事?”

“你杀人了?”他问。

“你在说废话吗,我圣母玛利亚啊,”我打了个哈欠,“人都拿枪对着我的脑门儿了。”

“下次杀了人之后检查一下尸体,”对方露出复杂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是战斗部门出身,但是你这手段也太不干净利落了,连清扫的意识都没有吗?”

我沉默了几秒钟,“……复仇者监狱不缺钱。”

虽然老不乏工资,但每年大家族保释犯人的钱都够全监狱的工作人员做一圈环球旅行了,也没人会在乎那些尸体上能摸出什么东西。

好一点也就是b级指环――能拿到匣和a级指环的人物没那么容易给我们杀死。

况且那位少年的打扮确实也挺落魄的,我觉得我甚至不会在他身上找到一盒好一点的烟。

雷切尔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他从口袋里摸了摸,丢了两样东西在桌子上。

其中一样是我的钱包,估计他就是靠着钱包判断出人是我杀的。另一样就有点玄乎了,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匣,上面沾着一层污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垃圾。